82.第82章

为伊憔悴 / 著投票加入书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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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简氏集团少夫人婚礼上认父,在第二天寒城大小报纸特大新闻, 午夜剧场情感剧《豪门怨之身世之谜》有了续集, 被人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,市民们惦记这个剧开放式结尾,这几天连续追剧情, 越炒越热, 剧中美丽的女主角,真实的豪门千金身份, 附和人们对故事的想象。

    虽然没有指名道姓, 然孙洁恶毒继母的形象, 难以洗白了,沈茜在沈氏集团的处境很微妙,她不再是沈氏皇太女,沈氏集团唯一继承人, 且她跟正牌沈家嫡女温浅显然是有分别的,沈氏集团老滑头们嗅到这一点,对沈茜的铁腕管理,开始颇有微词。

    孙洁坐在沙发上,眼前摆着几份报纸, 大幅照片温浅挎着沈国安的手臂,认祖归宗,看见女儿沈茜下楼,孙洁扬了扬手里的报纸,“这些记者太可恶,你看乱写什么?”

    天天报道,有小报透漏消息称温浅将要出演下一部电视剧,温浅是一夜成名

    沈茜看了一眼,把报纸摔在茶几上,她一贯大小姐脾气,受了这等天大的委屈,气得几天吃不下饭,父亲沈国安对母女二人避而不见,显而易见,已被温浅拉拢,预不认母女,丢失的沈家大小姐找到了,她成了赝品,现在正主回来了,她是不是该让位了,这已经不是担忧有这个可能,而是成为必然,温浅又嫁进简家,势头强劲,沈国安和简家一直有合作意向,水到渠成。

    孙洁垂头丧气,“你爸律师找过我,说你爸要起诉离婚,希望不要闹到法庭,协议离婚。”

    “要怎么协议法?财产怎么分配?”

    这是沈茜最关心的问题。

    孙洁怨恨地说:“你爸让我净身出户,说放弃对我追究拐走那个死丫头的罪名。”

    自从温浅婚礼上,沈国安当众认女,沈茜对父亲怨怼,父亲选择牺牲她,在父亲感情的天平上,明显偏向温浅一方。

    沈茜冷笑,对孙洁说:“妈,他们告你拐走温浅,证据不足,我爸的律师吓唬你,我爸绝情绝义,你跟我爸夫妻感情破裂,势同水火,你不能任由我爸处置,净身出户,我们请律师打财产官司。”

    沈茜已有打算,父母离婚,夫妻共同财产,一分为二,孙洁可以得到一半,这样沈国安手里攥着一半的沈家财产,温浅全部得到也是一半,何况父亲对母亲绝情,跟她父女血缘关系没断,不可能一点不给她,这样她母女拥有沈家一大半的财产,沈氏集团最终属于她的。

    孙洁当然不能甘心净身出户,被沈国安的律师一吓唬,她担心害怕,现在听女儿一说,给了她定心丸,她一直过着依赖丈夫的米虫生活,打官司这等大事,依靠女儿沈茜。

    母女商议,沈茜聘请国内知名的律师团队,商议父母离婚打财产官司。

    沈国安出院,不愿意回沈家老宅,跟孙洁母女同住,搬到半山别墅区,离温浅住的地方很近,简帛砚和温浅方便照顾,温浅从前对父亲没什么概念,继父对她不好,知道真相后,跟沈国安这一段时间接触,建立起些许的父女情分。

    温浅婚礼认父一半原因是针对孙洁母女,让这母女难堪,另一半原因,这段时间的接触她对沈国安生出怜悯,父女血缘关系,温浅从小到大,一直渴望父爱。

    沈国安按时服药,一天二十四小时有特护,温浅白天让余妈过来做一日三餐,给沈国安调理身体,自己这几天留在这里,帮余妈做饭,陪沈国安说话,沈国安跟她讲一些她五岁之前的事情,沈国安记忆很清晰,温浅慢慢被感动,父亲一直没忘了她和母亲,才能在讲以前的事情时,脸上流露出幸福的微笑。

    沈国安再也不能容忍孙洁跟自己有关系,让律师联系孙洁,谈离婚的事。

    傍晚,幼儿园门口挤满了车,温浅站在车旁,跟邱素锦闲聊,等幼儿园开门接简聪,简聪一直住在邱素锦家里,邱素锦问;“你爸怎么样了?”

    冷丁有人问她爸,温浅稍有不适,答道:“没什么大病,血压有点高,不能激动,在家静养。”

    邱素锦点头,“温浅,不管怎么说,沈董是你亲生父亲,血缘关系断不了。”

    两人正说着话,看见简帛砚过来,聪聪看见简帛砚跑过去,大喊;“爸爸!”

    简帛砚抱起他,“想爸爸了吗?”

    “聪聪可想爸爸了,爸爸你都不来看我,小姨姥说,聪聪不能跟妈妈抢爸爸?”

    温浅脸红,嗔怪地对邱素锦说:“小姨,你是长辈,能有点正行吗?”

    简帛砚对简聪说;“爸爸妈妈带你去看姥爷。”

    简聪听说要见姥爷,问:“妈妈,姥爷是你的爸爸吗?”

    孩子对姥爷没有概念,温浅温柔地笑着说:“是,姥爷是妈妈的爸爸。”

    “聪聪现在有爷爷、奶奶、姥爷、爸爸,聪聪很高兴。”

    孩子无心的话,温浅感慨良多,曾经聪聪除了她,什么都没有,短短半年,变化真大。

    一踏进沈家别墅,简聪喊:“姥爷、姥爷。”

    保姆高兴地朝楼上喊:“老爷,小少爷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沈国安从楼下走下来,温浅俯身对简聪说;“那就是姥爷。”

    简聪冲着沈国安清脆地喊了一声,“姥爷。”

    沈国安快步走过来,由于激动,声音听上去有点颤抖,“聪聪,你来了!”

    他抱起简聪,“你叫简聪?”

    “你叫姥爷?”

    屋里人都笑了,温浅说;“爸,聪聪挺沉,你身体刚好,放下他。”

    “聪聪一来,我什么病都好了。”

    高护小吕笑说;“沈董一切指标正常,盼外孙都等急了,总问小姐接小少爷怎么还不回来。”

    保姆问:“老爷,什么时候开饭?”

    沈国安把简聪放下,“现在开饭。”

    沈宅今晚因为简聪的到来,气氛热闹温馨,吃饭时,简聪坐在沈国安身旁,温浅跟简帛砚挨着坐。

    沈国安给简聪夹了一块排骨,温浅笑着阻止,“爸,别给他吃太多肉,他超重了。”

    沈国安看简聪吃得香,笑说;“小孩子长身体,胖点没关系,大了就好了,你小时候也挺胖,现在不是瘦下来了。”

    简帛砚一直没说话,默默地给温浅夹了一块排骨,沈国安说;“帛砚,你今晚跟小浅带着聪聪回家住,我病好了,你们不用担心。”

    温浅照顾沈国安住在沈宅这几天,简帛砚每天过来吃晚饭,吃完晚饭不说让她留下也不说让她回家,温浅跟他赌气,不提回家,沈国安催了几次,温浅不回去,今天接回简聪,吃完晚饭,温浅不得不跟着回家。

    晚上,简聪跟简帛砚父子俩洗澡,温浅下楼跟余妈说话,余妈天天过沈宅给沈国安做饭,余妈问沈董事长想吃什么,两人说了一会话,等温浅上楼,听见主卧室里父子俩说话声,很愉悦。

    温浅在主卧门口稍顿了下脚步,朝旁边房间走去。

    温浅关了灯,一个人躺在床上,望着头顶的天棚,看简帛砚到底过不过来,隔壁没了动静,大概简聪睡了,温浅听见隔壁卧室门响,脚步声朝她屋里走来,在卧室门口停住,过了好久,脚步声离开,温浅懊恼地想踢他几脚解气。

    第二天早起,温浅梳洗完,到楼下餐厅吃饭,经过隔壁主卧,听里面父子俩说话声,父子俩已经起床了,温浅不理父子俩,下楼。

    简帛砚领着简聪下楼时,温浅一个人坐在桌上吃饭,也不抬头,简聪跑到她身边,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骨碌转着,趴在她耳边悄悄地小声说;“妈妈,聪聪的衣裳是自己穿的。”

    简帛砚从来没照顾过孩子,给简聪洗澡,大手笨拙,他坐在温浅对面餐桌上,没说话,温浅不理他。

    把简聪送幼儿园后,温浅照例过沈宅,温浅新雇两个保姆,做饭和收拾卫生,刚开始不熟悉,余妈带带,余妈每天呆在沈宅,简家别墅白天女主人不在家,没事。

    温浅进门时,听见客厅说话声,好像说离婚打官司的事,温浅没打扰客人,直接去厨房。

    两个新来的保姆分工明确,一个打扫卫生,一个做饭,厨房里,余妈告诉管做饭的保姆家里东西放在什么地方。

    温浅看餐厅桌上放着一盆豆角,坐在桌前摘豆角,客厅里说话声隐隐约约传过来。

    来人是沈国安的专用律师,跟沈国安说那边的情况,“听说夫人和小姐找了国内最有名打财产官司的律师团队……..”

    沈国安一向说话语气平和,略低,下面的话温浅听不清楚。

    客厅里谈了一个多小时,沈国安才送客。

    沈国安送客回来,招呼温浅过去,温浅看沈国安气色很好,心里松口气,她怕父亲因孙洁母女生气,病刚好,不易动怒。

    温浅给沈国安倒了一杯水,沈国安拍下沙发,“你坐下,爸有话跟你说。”

    温浅坐在沈国安旁边,沈国安侧头看了她好一会,“我有个想法,不知道你同不同意?”

    “爸,你说吧!”

    “我想你改回沈姓,不知道你怎么想的?”

    沈国安试探地问。

    她姓温,那是温庆林的姓,温浅亦不愿意跟温家姓,答;“爸,我本来就姓沈。”

    沈国安笑了,这么多年,他还能找回了女儿,何其幸运,女儿还很孝顺懂事。

    孙洁和女儿沈茜等沈国安的律师,孙洁莫名恐慌,“小茜,我心里没底,咱们斗不过你爸。”

    沈茜不像母亲慌张,冷淡地说:“妈,不试怎么能知道,我爸也是人,没你想的可怕。”

    “小茜,我有种不好的预感。”

    沈茜握住母亲的手,“妈,仗还没打,我们不能自己乱了阵脚。”

    母子正说话,沈国安的律师和助理到了,互相客气一番。

    沈国安的律师开门见山,“我受沈董事长委托,跟夫人商谈离婚事宜。”

    他打开文件夹,拿出一件类似文件,“这是夫人婚前签署的协议,夫人如果认为没什么问题,请夫人答应协议离婚,对驳公堂,夫人占不了什么便宜。”

    孙洁茫然地看着桌上的一份东西,翻开,扫了一眼,顿时大惊失色,沈茜不明所以,拿过去一看,倒吸了一口凉气,吃惊地看着孙洁,“妈,这个协议你当时同意了。”

    孙洁只好对女儿说出实情, “当年,你奶奶还活着,见我生的不是男孩,不同意我嫁进沈家,逼着我签了这个协议,你爸说先糊弄你奶奶同意我母女搬进来,我后来问你爸,你爸说撕了。”

    孙洁看着沈国安的律师,提高了声音,“你这份东西是假的?沈国安蒙我,别以为我信你。”

    律师微微一笑,“夫人,我是律师,造假我还想不想干律师这行了。”

    沈茜看出来这份东西是真的,绝非伪造,沮丧,埋怨,“妈,你被爸骗了,这么大事,你为什么不搞清楚?”

    孙洁嗫嚅,“我没想到你爸耍了心眼。”

    沈茜如今埋怨无事无补,父亲沈国安是个精明的商人,这份婚前婚后财产的约定,对孙洁相当不利,孙洁离婚几乎得不到沈家任何财产。

    律师公事公办,“夫人,我转达沈董事长的意思,不追究夫人犯下的罪,已经看在夫妻情分,财产别妄想了,不送夫人吃牢饭,已经仁至义尽,夫人别忘了,沈董事长前妻是怎么死的?如果沈董事长非要个说法,公安局立案,难保夫人无事。”

    孙洁一激灵,公安局立案调查,有两个人证,没准又找出什么破绽,她有牢狱之灾。

    律师收起那份协议,告辞走了。

    孙洁心里有鬼,沈茜想如果真逼着父亲告母亲,即便是证据不足,官司赢了,母亲被判无罪,人心里都有杆秤,人言可畏,连带她别想在寒城立足。

    母女商量只好同意协议离婚,不能跟沈国安撕破脸。

    温浅开车在接简聪的路上,卫奇打来电话,电话里卫奇的声音都变了,隔着这么远,温浅听出他的慌张,“温浅,工地出事了,帛砚正好在工地上,我听说打电话去问,说帛砚送医院了。”

    温浅的头轰地一声,一刹那,大脑一片空白,心里念着,帛砚出事了,卫奇说什么都听不见了,市医院几个字钻进脑子里,温浅猛打方向盘,掉头以最快的速度朝医院方向驶去。

    一路,她心里就一个念头,帛砚不能有事,帛砚千万不能有事,帛砚如果没事,要我怎么样都行。

    车到了医院门口,温浅钻出车门,往医院里跑,她知道市医院外科在九层楼,市第一医院是省内最权威的医院,附近城市疑难重症病患都到市第一医院看病,进门全是人,电梯前等候不少人,温浅看两部电梯都是十五层上,半天没下来,她急出一身汗,顾不得穿着高跟鞋,从楼梯通道往上疾跑。

    憋着一口气跑到九层楼,询诊台问工地送来受伤的人,护士指给她外科诊室。

    寒城一片旧楼区规划城市改造,动迁盖新楼,简氏集团二期工程,工地一块跳板掉下来,砸伤了一个建筑工,正好简帛砚去工地视察,开车送医院,建筑工腿骨折了。

    外科诊室里,简帛砚正跟医生说话,诊室的门嘭地一声被大力撞开,简帛砚惊讶地看见,温浅站在门口,脸色煞白,胸脯剧烈起伏,看见他瞬间,朝他扑了过来,脚下踉跄,差点跌倒,简帛砚急忙上前抱住她,她急喘,心咕咚咕咚地跳得很厉害。

    简帛砚拍着她的后背安抚,低柔声重复,“我没事。”

    温浅确定简帛砚没事,才放心,浑身无力,腿和手都抖,简帛砚要处理伤者,不放心她开车,吩咐司机送她回家。

    傍晚,温浅接了简聪回沈宅,沈国安问;“听说工地出事了?”

    温浅答道;“一个工地临时工腿受伤了,及时送医院,骨头接上了。”

    简帛砚处理工地事故,开会回来的晚,温浅领着简先回家,给简聪洗干净,简聪先睡了。

    温浅给他盖好被,去隔壁房间睡,温浅让简帛砚跟简聪睡一个房间,简聪从小没有父爱,享受一下父爱,简帛砚弥补一下孩子成长那几年没陪在身旁的遗憾。

    温浅洗完澡躺下,时间早,温浅睡不着,八点半,听楼下门声,知道简帛砚回来了,大概在楼下才吃饭,二十分钟后,男人的脚步声,由远而近,简帛砚直接去主卧洗澡。

    温浅闭眼,听着隔壁的动静。

    良久,听见脚步声朝她房间走来,温浅翻了个身,侧身躺在床铺一边,房间门轻轻推开,温浅知道他走进来,她一动不动装睡。

    身旁的铺往下一沉,他躺在她身旁,温浅不说话,呼吸调匀。

    简帛砚背对着她躺下。

    过了许久,温浅听身旁传来轻微呼吸声,好像简帛砚已经熟睡,她想他负责的工地出了事,他紧张忙碌,真累了。

    温浅轻轻转过身,屋里温度高,简帛砚腰间搭着一条毛巾被,整个背部裸露着,他背宽厚,麦色肌肤如锦缎光滑,温浅伸出双手,轻轻地搂住他的腰,脸贴在他背上,极轻地,怕把他弄醒。

    她今天真吓着了,现在还心有余悸,她悠悠地极细小的声,近乎喃喃地,“我爱你!”

    他突然一翻身,把她吓了一跳,他翻身把她压在身下,温浅看黑暗中,他目光如炬,急促的语调,“你刚才说什么?”

    温浅发懵,喃喃地,“我没说什么?”

    “你刚才说了,你说你爱我!”他极力要证实似的。

    “你再说一遍。”

    他压在她身上,呼吸急促,心脏咚咚咚,像擂鼓一样,震得温浅身体发颤,温浅伸出手,摸着他脸颊,他什么时候开始没了自信,他以前可是强势又霸道,

    她轻柔声说;“帛砚,我爱你!利用你对付沈家,是我给自己回到你身边的一个理由……..”

    她还没完,嘴被堵住,绵长的吻,温柔缱绻。

    他紧紧地抱着她,几乎要把她嵌入他身体里,低喃,“我等你这句话,等了很久,我以为你不像从前那么爱我,你回到我身边后,我总患得患失,我这辈子也只有你一个女人了,我不能失去。”

    她问;“那你婚礼为什么迟到?”

    他亲吻她额头、眉眼,“我的车被人撞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为什么不说?”她惊了下,嗔怪道。

    他把她额前碎发往两边捋了捋,“我怕你担心。”

    “新婚夜都没有…..”她委屈的口吻。

    寂静的室内,一声轻笑,“我们现在补上,三天足不出户。”

    汗湿糯了鬓角的秀发,她脸色潮红,一波波温热,她身子越来越婉顺,低.吟越来越柔媚,逼得他疯狂。

    简氏集团小型会客厅

    简氏集团和沈氏集团双方人员就合作事宜,进行商榷。

    一侧坐着简氏集团董事长简帛砚及集团高层,另一侧坐着沈氏集团总经理温浅率领的沈氏集团高层。

    会议进行到中午方结束。

    双方代表纷纷离开会客厅,只剩下对坐的简帛砚和温浅,简帛砚凝视着对面的人,温浅翘起唇角,“简董事长素有绅士风度,不清美女吃午饭?”

    简帛砚勾唇,暗昧地说:“去我办公室。”

    谈判桌上简董事长一向如鹰一般敏锐,把对手吃得干干净净。

    他站起身,她亦站起身,两人对面站着,他一把把她扯进怀里,在她耳畔低低地说;“先吃你。”

    她用手推他胸膛,“不行,下午还要接着开会。”

    他撇了一眼桌面,唇角上挑,“宝贝,开会太麻烦了,我们一会就解决了。”

    为了沈氏集团的利益,她只好牺牲一下色.相,半推不就。

    全文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