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7.第37章

为伊憔悴 / 著投票加入书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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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五十万要回来,温浅联系她妈家租房的房主,一番讨价还价,房主看她是老租户,一次性付清房款,房价上让了两万,最后二十八万成交。

    梁永彬别墅的施工图已完成,梁永彬正在跟家居装潢公司谈,等施工时,温浅跟踪现场。

    买房的事敲定,温浅跟房主跑房屋交易所,填表准备材料,都交上去,等着评估所对房屋估价,从房产交易所出来,男房主问;“小温,你去哪里?我送你。”

    温浅看这里离安然父母家很近,上车,让房主送她到安然家楼下,告别房主,一月前,温浅给安然父母打过电话,安然父母说安然没开口说话,但情绪稳定。

    温浅的到来,安然父母很热情,安然母亲引着她来到次卧室,“小浅,这么冷的天,你还跑来看安然,你跟安然从小两个人好得像一个人似的,最后还是你救了她,你堂弟背着安然跑上跑下,替我谢谢你堂弟。”

    “阿姨,不用客气,我堂弟也认识安然,上中学时,我堂弟跟我们是一个学校的。”

    当年温浅跟温薄的事,安然也知道,温浅受了她婶的气,安然替她打抱不平,还去找温薄,把他痛骂了一顿,过去的事,温薄也没记仇。

    温浅进屋时,安然坐在窗前,一动不动,安母轻声说:“然然,小浅来了。”

    安然回过头,看见温浅刹那眼珠动了一下,又恢复一片平静,温浅走过去,坐在她身旁,安然把头转过去,看向窗外,温浅跟她聊起童年下雪天一些趣事,安然静静地听着,眼睛里似乎有一点点波动。

    温浅走时,安母送到门外,温浅对安母说:“阿姨,给安然找一个好心理医生,安然不说话,因为对之前的事没有忘,走不出来,有心理医生疏导,也许能恢复快点,早点开口说话。”

    安母说:“我和她爸也有这样的想法,小浅你有空经常来陪陪她。”

    温浅歉意地说:“阿姨,我以后会常来,安然好转告诉我一声。”

    安然家附近没有公交站点,要走半站地,雪后初霁,天空一片澄澈,空气寒冷,温浅喜欢雪后的干净,走了一段路,到公交站点,公交站点有几个人等公交车,温浅听见一声低唤,“温浅。”

    顺着喊声,温浅看见公交车站牌后的站着一个人,陈仲平,许久没见,竟恍如隔世,陈仲平还是十年不变的老样子。

    陈仲平迎着她走过来,走到跟前站住,问:“温浅,你还好吗?”

    “挺好。”

    两个人交往四年,分手后再见面,平平淡淡,心里没有一点波动。

    “温浅,我……”

    陈仲平看着她,似乎有话说,犹豫一下,“温浅,我请你去附近喝一杯咖啡,可以吗?。”

    他有些紧张,怕她不答应。

    “好吧!”

    温浅痛快地答应,分手了,他们做不成朋友,也变不成仇人。

    两个人在附近找了一家咖啡馆,温浅点了一杯拿铁,温浅拿着小勺低头搅咖啡,陈仲平面前的咖啡没动,一直看着她,鼓起勇气开口,“温浅,你现在有男朋友了吗?”

    温浅端起咖啡杯,笑说:“没有,怎么你要给我介绍一个,什么条件?说来听听。”

    陈仲平顿了一下,面色有点尴尬,涩涩地说:“温浅,你不恨我吗?”

    爱得深才很得切,没有爱,生不出恨,温浅想她是不爱陈仲平,她从来没恨过他,那段感情平淡得像白开水,温浅一笑,“不恨。”

    恨你还能坐下来一起喝咖啡,陈仲平更像从前一个旧友。

    陈仲平镜片后的眼睛闪了一下,“温浅,我们重新开始好吗?”

    温浅刚喝一口咖啡,差点呛了,这太突然了,不可思议,语气淡淡的一丝讽刺意味,“你不是结婚了吗?跟那个纯洁得像刚出生婴儿一样的老师”

    陈仲平惭愧地低下头,“我跟她分手了。”

    温浅后悔自己刚才的话太刻薄了,让陈仲平误会她还在意他,耿耿于怀,又解释了一句,“仲平,我以为你们结婚了,我们交往四年,你对我一直挺好的,我祝福你。”

    委婉拒绝,陈仲平苦笑一下,“温浅,不能挽回了吗?”

    温浅诚恳地说;“仲平,我们当初因为什么分手,如今那个问题依然存在,你当初接受不了的,现在就能接受了吗?”

    一个人固有的观念,根深蒂固的思维方式,怎么可能轻易改变。

    陈仲平惭愧地低下头,又抬起头,期盼地看着她,说:“温浅,现在你和我都一样了,没有谁接受不了谁的问题。”

    现在她跟陈仲平一样了,意思是说,他跟别人上床了,两人扯平了,太搞笑了,温浅忍住笑意,“你跟你那个老师,第一次都给了对方,在一起不更好吗?”

    提起这个话题,陈仲平有些愤愤然,“别提她了,她是个骗子,她欺骗我的感情,她跟初恋的男朋友同居了五年,打过两次胎,最后分手了,她一直瞒着我,扯证后,我才发现她不是处.女,她在我逼问下,跟我坦白了。”

    陈仲平沉浸在愤怒的情绪里,没注意到温浅轻蔑的眼神,“就因为这个你们离婚了。”

    “她以后不知道能不能生育,我跟她幸好没办婚礼。”

    温浅不想看对面这个男人,目光望向窗外。

    陈仲平小心翼翼地说;“温浅,我特别怀念我们在大学的时候,最近我经常想起我们那时候的事情,非常美好,我忘不了你,我们忘了这些不愉快的事,就当没发生过,还像以前一样好吗?”

    温浅转过头,看着他,“当所有的事没发生过?”

    陈仲平急急地想说服她,“我们都走过弯路,谁都别计较,现在我们是一样的,在一起没有什么不平衡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平衡,仲平,我跟你不一样,我是初婚,你离过婚,你跟我结婚算二婚。”

    温浅故意挖苦他,她有点同情陈仲平那个女友,被前一任男友伤害了一次,又被这个男人再次伤害,陈仲平自私,她原来竟然没发现,也许真是分手看人品。

    陈仲平沮丧,喃喃地解释,“我太冤了,我们领证,没办婚礼。”

    东西你用过后,嫌不是原装,后悔退货,温浅冷冷地说:“办不办婚礼,改变不了你离婚的事实,我劝你还是跟你女朋友和好,你们挺合适的,你离过一次婚,再找也许不如她。”

    温浅站起身,把一百块钱扔在桌上,转身离开。

    自己当初瞎了眼,怎么看上这种人。

    走到公交车站,正好车来了,温浅上车,坐在靠窗的位置,无意中看一眼刚才那个咖啡馆,窗子里映出陈仲平的身影,他还坐在那里没走。

    公交车在旧楼区有一站,温浅下车,天已擦黑,走五分钟到家,在楼下食杂店买了两盒泡面,准备给范小琦留一盒,旧楼楼道里飘着谁家炒菜的香味,进屋里,范小琦在超市上晚班,没下班,温浅烧水泡面,吃了半桶面。

    房间温度不高,她看了一下室内温度计,二十二度,卫生间热水器夏天冲个凉还行,冬天洗澡冷,她拿了毛巾洗头膏沐浴露去小区附近一家浴池洗澡。

    洗完澡出来,看浴池墙上的挂钟七点半,冬天天黑早,楼道里一片漆黑,摸黑上二楼,看见楼梯拐弯黑乎乎地,好像站个人,吓了一跳,她一紧张,好半天摸出钥匙,刚把钥匙插到锁孔里,那个黑影突然过来,从背后把她抱住,她刚想喊,一声低低地,“是我。”

    一股熟悉的气息,嘴便被堵上,简帛砚亲了她很久,放开,低声说;“开门。”

    温浅身体软软的,一只手还提着洗澡筐,另一只手不听使唤,简帛砚替她把门打开,先进去,温浅跟着进去,简帛砚一回身,一下把她按在门上,他呼吸急促,没头没脑地亲她,温浅手里的东西掉在地上,只觉整个人晕晕乎乎的,挣扎也是无力的。他用力吸允,唇舌里透出极强的侵略感和占有欲,她的坚硬褪去,慢慢变得柔顺。他一手捧著她的脸,一手扣住她的纤腰,在她唇上留连不舍。

    正当二人心潮澎湃,他手机响了,寂静的夜晚音乐声很大,他却不肯放下她,他兜里的手机一直不停地响,扰了他不能专心,她清醒过来,推开他,他一手撑在墙上,禁锢着她,一只手摸出手机。

    “大哥,你怎么不接电话?……”

    简帛砚对着手机怒吼,“滚。”

    他把手机扔到鞋架上,拦腰抱起她,走进卧室,卧室灯没开,窗外月色雪反光,很明亮,照见床上的男女,最原始本能的冲动。

    一次次地沉沦,温浅气喘吁吁,鬓边湿糯,面色潮红。

    筋疲力尽,窗外月光洒在床上,柔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凉凉的,他拉过一床被子,盖住两个人的身体。

    突然,寂静中传来一阵敲门声,温浅惊坐起。

    “浅浅,是我,妈妈”

    温浅吓得手足冰凉,急忙找衣裳,过度惊吓,声音颤抖,小声说:“我妈来了,怎么办?”

    简帛砚也手足无措。

    温浅不敢开灯,两人坦诚相见,害羞不好意思,两人慌乱穿衣裳,门外传来季淑云的声音,“浅浅,开门。”

    温浅边穿衣裳,边朝门口喊了声;“妈,你等一会。”

    手忙脚乱的穿好衣裳,简帛砚也已穿好衣裤,温浅匆忙把床铺整理一下,方开了灯。

    温浅走去开门,门打开,季淑云站在门口,“浅浅,你怎么这么半天才开门?”

    温浅把一缕碎发别在耳后,“妈,我累了,睡下了,妈你进屋。”

    说让她妈进来,身子没动地方,季淑云手里提着一个食品袋,“我蒸锅豆包,给你送几个,你早起热热吃,我不进屋了,一会小强回来,他忘带钥匙了,进不去屋,我先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温浅开门照亮,“妈,你慢点下楼梯,楼道灯坏了。”

    她关门,靠在门板上,虚惊一场,吓个半死。

    走回卧室,简帛砚靠在床头坐着,“搬回家住,你这里我来不方便。”

    温浅坐在床另一头,垂头不说话,经过刚才厮缠,她知道自己对他强烈的思念,他走这段时间,她压抑着,告诫自己别想,可是看见他瞬间,她所有的理智全线退去。

    他伸出长臂,把她揽到怀里,声音还带着满足情.欲后的暗哑,“我有事耽搁了,办完事,我立刻订飞机票回来,下飞机直接来你这里,我在门口等了你一个小时。”

    他吻着她秀发,“我就想快点见到你,没吃饭,我饿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想吃什么。”大超市现在还没关,她想快点下楼买来做给他吃。

    “家里冰箱还有冻饺子,回去你煮给我吃。”

    她走之前,冰箱里总准备冻饺子,他晚上饿了,她煮给他吃。

    她知道自己离不开他,没问沈茜你打算怎么办?有些东西她不敢问,自欺欺人,既然不能分,何必自寻烦恼。

    他打电话给司机,告诉司机金师傅来这里接。

    她穿好大衣,想起给范小琦留个纸条,找了一张纸,想想,写了一句话,“我出差了。”

    金师傅车到了,二人下楼,司机金师傅问简帛砚,“少爷,今晚回别墅吗?”

    “不,回公寓。”

    回到公寓,进门,简帛砚去洗澡,温浅脱了大衣,换上家居服进厨房烧水,从冰箱里取出一盒饺子,烧水功夫,拌了两个小菜。

    他洗完澡出来,饺子已摆在桌上,他坐下拿起筷子,朝厨房招呼,“温浅。”

    她答应一声,走出来。

    “陪我坐着。”

    她走到他对面坐下,看着他吃,他好像真饿了,一口一个,一会吃了半盘子,抬头看她,“你给我包一辈子饺子。”

    “总吃一样东西吃腻了。”

    再好吃的美食,总吃也腻了。

    他边吃边说:“永远不会腻。”

    没有她在身旁,他吃什么都不香。

    他在飞机上睡多了,晚上睡不着,她这几天睡那间小屋,跟范小琦两人睡一张一米五的床,范小琦睡觉不老实,占了三分之二的地方,温浅身材苗条,挤到床边睡,公寓大床,两个人搂在一起睡,空出一大半地方,来回一折腾,换地方,温浅也失眠了。

    她趴在他胸前,“我妈说,你那个客户朋友帮了我们很大的忙,你看见他好好谢谢他。”

    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她,说;“如果刚才你妈进来,发现了我们越了雷池,是不是很吃惊?”

    “我妈要吓昏倒。”

    温浅想起刚才幸亏她妈没进屋,进屋就暴露了,她现在还心有余悸,她妈如果知道,一定不能接受,她以后要小心点,她跟他住一起,千万不能让她妈或者别人知道,现在范小琦住她家里,把事情跟范小琦坦白,范小琦可以给她做掩护。

    世拓集团三十八层楼,董事长简明川对张秘书说“爱琳出国手续尽快办,争取下周送她出国。”

    张秘书恭敬地说;“懂事长,爱琳小姐的出国手续三天内办好。”

    “那个叫钟什么的小子,派人盯紧了,爱琳出国前,别让她们见面,爱琳她母亲我嘱咐了,看住她不让出门,我看那小子心眼多,这样,你想办法先把这小子弄走,不管用什么办法,让他先离开一段时间。”

    “是,董事长。”

    秘书出去,简帛川抄起电话,“帛砚,你上来一趟,我有话跟你说。”

    撂下电话,简明川想想,拨通家里的电话,“二夫人在家吗?”

    电话里传来一个温柔如水的女声,“明川,有事吗?”

    “把爱琳看好,别让她跑出去,三天后送她走,你把她锁在房间里,一天三顿饭叫送去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了,明川。”

    敲门声,简明川撂下电话,看大儿子简帛砚走了进来,简明川朝沙发示意,简帛砚坐下。

    “帛砚,你跟沈茵订婚时间我看定在圣诞节。”

    “父亲,我不想跟沈茵订婚。”

    简明川面色一沉,“你不是同意跟沈茵订婚,怎么又反悔了,难道你想跟那个姓温的女孩结婚?”

    “我没想过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为什么又突然不想订婚了?”

    “因为我根本不想结婚。”

    “不想结婚?这由不得你想不想。”

    “父亲,我的意思已经说明白了。”

    “出去,我不想看见你。”

    简帛砚站起来,走出去,关上门,简明川揉揉太阳穴,拿起电话,“今晚我回老宅吃饭。”

    许杰工作室上了轨道,又接了一个游泳馆的活,温浅把梁永彬的活交了,手头没别的事,许杰需要帮手,打电话给她。

    这两天温浅跟许杰跑游泳馆,前期准备工作完成,下午没事,温浅就去皇庭酒店跟大师傅学厨艺。

    先学三道菜一样粥,蒜香黄油虾、番茄鱼片、脆皮茄汁水豆腐、鲍鱼粥,温浅跟在厨师旁边学。

    皇庭酒店的大厨鲁师傅,边做边耐心讲解脆皮茄汁水豆腐做法。

    “豆腐切1cm厚的块,把豆腐块双面粘上面粉、蛋液、面包糠。”

    鲁师傅用手把豆腐块压匀。”

    然后把大勺烧热,锅里放油烧七成熟,下豆腐块,鲁师傅做示范,“炸到金黄浮起捞出纸上吸油,然后…….”

    温浅拿笔记下来,怕回去忘了。

    她正拿笔记,接了一个电话,看电话号码不熟悉,电话里一个女人的声,说话干脆利落,“你是温小姐吗?”

    “我是,请问你是哪位?”

    “我是帛砚的阿姨,请问温小姐有时间吗?我想跟温小姐见一面。”

    “我现在有时间。”

    “你在哪里?”

    “皇庭酒店。”

    “十分钟后,我在对面的咖啡厅等你。”

    温浅到时,咖啡厅里有两三个人,温浅看靠窗坐着一个三十几岁的年轻女人,打扮时髦,时尚。”

    那个女人招手示意,温浅走过去,那个女人客气地说;“你是温小姐,我是帛砚的阿姨,邱素锦。”

    “您好!”

    温浅坐下,邱素锦问:“温小姐喝什么?”

    “一杯拿铁。”

    邱素锦看着眼前的姑娘,决定单刀直入,“你跟帛砚住在一起?”

    温浅没有扭捏,大大方方地承认,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你知道帛砚的父母希望他娶什么样的姑娘吗?”

    对面的女人高高在上,说话带有明显的侮辱性,温浅没动气,淡然地说;“我可以称呼您阿姨吗?”

    “我的年纪,你称呼我一声阿姨不为过。”

    “阿姨,恕我直言,帛砚的父母希望他娶什么样的姑娘,我不关心,因为我知道我不是那个姑娘。”

    邱素锦挑眉,微微诧异,“你不想嫁给帛砚。”

    她心领神会地笑了,“那你想要什么?不妨直说,我这个人不喜欢拐弯抹角。”

    温浅眼光飘向窗外,“我不想要什么?”

    邱素锦疑惑,“那我很好奇,你为什么跟帛砚?”

    温浅笑了下,“我就不能因为爱他,而跟他在一起吗?”

    邱素锦很意外,“你爱帛砚,你却不想嫁给他。”

    温浅垂眸,“坦白地说,每个女人都想要婚姻,我知道我跟他没有结果,如果可以我早离开了。”

    邱素锦惊愕,笑容有些许苦涩,“这世上原来还有跟我一样傻的女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