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7章 爬墙的晚妹

自己的影子 / 著投票加入书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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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自那个叫晚妹的女子出现后,红衣便跟了那女子而去,沁梅院中便只有几个粗使丫头,约是晚妹吸走了刘舞阳的心思,居然没有再给派个管事的丫头过来。所幸林然并不是那闺阁千金,凡事自己动手惯了,倒也没有发觉任何不便。

    林然一门心思惦记那中楼的秘密去了。有了这心思,这一夜便满脑子想着中楼之事,辗转难眠。

    待得月上半空,林然实在是躺得难受,索性便起了身。推窗望去,月色如霜,透过错落的廊檐,洒落在地,映得地上月影斑驳。

    忽听后院墙处传来叮的一声,林然心中一突。这声音,她并不陌生。那是金属撞击石头的声音。

    林然迅速披上外衣,直接跃窗而出,朝那声音奔了过去。

    沁梅院的回廊有小径直通中楼后花园,那一处有极其隐蔽的暗门,若不仔细查看,等闲还发现不了。平日里,小径那一处的暗门关着,来来往往,都是从沁梅院大门出入。

    林然因与红衣有了隔阂,常常独自一人在沁梅院内散步,偶尔一次才发现还有这一处暗门。不过林然试了好多法子,就是无法打开此门,这才作罢。

    此时,待林然闻声追至时,那道暗门却是洞开着。林然按下心中的惧意,慢慢地将头探了出去。

    月华如水,将中楼花园照得一片朦胧,显得格外的清幽。林然小心地往花园内行去。快至中楼后墙时,忽见前方银光一闪,林然一惊,吓得闪身躲进了一处花丛之后,惊恐地睁眼从花丛的缝隙中悄然看去。

    只见中楼后墙根下,有一银甲红衫之人,抬着看着那中楼高台。那巨石垒就的高台,高达两丈,等闲之人,无法上去。

    只见那银甲红衫之人,看了半晌,便往后退了数步,离林然便近了些,林然紧张地摒住了呼吸,定定地看着那人,这才看得分明,那人手握有一物,分明就是绳爪。

    那银甲红衫之人身子微侧,林然看得分明,却赫然是白日里那个叫晚妹的女子。

    只见那晚妹侧扎了一个马步,右手飞快的甩着绳爪,越甩越急,绳爪在她手中甩成了一个圆,在空气中呼呼作响。忽地猛一撒手,将那绳爪狠狠地往上飞甩而去,那绳爪,因为惯性,生生地飞上了高台,叮的一声,于台垛眼子上扎了个扎扎实实。

    那晚妹轻笑一声,一手抽紧绳索,一个箭步,飞速地往墙面上奔去,身轻如燕般纵上了高台,那么高的墙体,在她脚底,如履平地。

    林然看得直咋舌。这古人,还真是身轻如燕,飞檐走壁的啊?这是传说中的凌波微步,还是梯云纵?

    那晚妹上得高台之后,回头朝花园这边望了一望,手一扬,扔下一物,吓得林然身子一缩。

    待得那晚妹从高台上消失了踪影,林然这才小心地从花丛后出来,悄悄走到墙根下,那墙面上,一根长而结实的绳索在悠悠晃荡,显然就是刚才那女子所甩之物。

    林然心中一紧,伸手抓紧了那根绳索。脚一蹬,奋力往墙上攀登。她没有凌波微步,也不会梯云纵,不过前世在武馆时,师父经常带她们一帮人去后山攀岩,多少有了点攀岩的经验。更加庆幸的是,高台的墙面上约每两米有一排小孔,正好可供落脚歇息。

    林然咬紧牙关,强忍手上传来的阵阵痛意。约莫花了一柱香的时间,终于爬上了高台,早已累得气喘嘘嘘。林然跌坐于高台之上,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。

    待得将气喘匀,才发现,高台上的守卫早已被放倒,三三两两地晕成一堆。

    林然抚胸定神,亏得这些人已被放倒,否则,就自己这警觉性,早已被这些守卫格杀勿论了。

    林然奋力站起身来,感觉双腿有些发软,行走时,都有些微微地打颤。

    林然沿着那些被放倒的侍卫,路找了过去。一路小心翼翼,循迹上台木楼之上,到得二楼之上一间隐蔽的房间外。只听房内有声音传来,林然迅速闪到后窗之下,那一处,雕栏环柱,挡得严实,黑间之中,藏个把人,若不刻意去搜寻,等闲发现不了。

    林然所藏之处的木板上,正好有个小缝隙,林然侧目,堪堪可将房内看得一清二楚。

    房间之内,有一个胡服女子背向林然而坐,黑发如墨。她对面所站的,正是那晚妹。

    只见那晚妹笑道:“您当真不随我走?”

    那女子轻摇臻首。

    晚妹又道:“圣上已然知晓您在此处,你再逗留,不过平白让王爷招人猜忌!”

    “圣上如何能得知?”那女子轻声问了句。晚妹未答,那女子又接着道:“定然是你家圣上猜忌镇西王,留有眼线细作。既如此,他必定知晓我与王爷交情菲浅,我去,可能得他礼遇?”

    晚妹呶呶嘴,正欲回答,那女子冷笑一声,又道:“定然不能,那么,我又何必要去?至少,在这镇西王府中,王爷待我礼遇有加!”

    “若我绑了你走,你又能如何?”晚妹眼儿一斜,泛了些许冷意。

    那女子闻声哈哈一笑,道:“我自然不能如何,姑娘能在王府森严的守卫中,孤身上得此处,定然身手不错,在下手无缚鸡之力,姑娘自然手到擒来!”

    “哼哼,这镇西王府,哪怕守卫再森严,我一样来去自如,这中楼,王爷怕是还没有我熟。”晚妹得意一笑,道。

    那女子却攸地站起身来,颤身问道:“你是何人?”

    “我是何人与你何干?”晚妹狐疑道,她是来掳来的,可不是来让人盘根问底的。

    “姑娘可是姓向?小字飞晚?”那女子激动地朝晚妹行了几步。

    “你如何得知?”晚妹——向飞晚大吃一惊,杏眼圆睁。将那女子上下打量了一番,这女子,分明是初次见面,却对自己所在甚清,难道?“你当真知道我娘的下落,是也不是?”

    闻言,女子猛地顿住了脚步。半晌,方期期艾艾地道了一句,“我怎会知道你娘亲的下落!”

    “你——”向飞晚正欲追问。

    “晚妹,你娘亲的下落,我自会替你打探,你又何故来骚扰公主的清静?”忽地,一声温润地声音自门口传来,不是刘舞阳又是何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