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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知老先生有何赐教？”
沈南柒鞠了一躬，以示尊敬。
近距离打量，沈南柒才发现原来这个老先生看起来还是很有精神的。
看起来也就是七十几岁的样子，只是白发与这白色的长须多了一些老年的苍凉感罢了。
“丫头，听了刚才半妖的故事，可有何见解？”老先生盯着面前的丫头。
似是在打量。
“半妖魔君倾城绝色，功法盖世，自然不会英年早逝。”沈南柒觉得那个魔君并没有死去。
原书里可是在四年前才死去的。
所以她自然得说那位魔君并未仙逝。
“你这小丫头倒是通透，老朽不多不少也活了数……十年，倒是很少能够遇见丫头这般机灵的。”老朽话里话外有一种夸赞。
沈南柒听出了数和十年之间的停顿。
难道这人？
沈南柒看不出他的灵力等级。
“老先生，您过奖了，小丫头只不过才疏学浅，偶尔疯言疯语，还真不算机灵。”沈南柒自认她也不算什么聪明的人。
不然，她也就不会三番两次陷入这些别人布下的局。
“老先生，你既然有话还是直说吧，没必要这般拐弯抹角了。”沈南柒看着这个老先生的眼神。
老先生精气神很好，一双眼睛炯炯有神。
“哈哈哈哈，小丫头可真是有趣啊。”
沈南柒从老先生的笑声里听出了一种莫名的伤感。
“小丫头可喜欢说书？”
“喜欢。”
“小丫头可有什么喜欢的说书故事？”
“你刚才的那个半妖魔君的事情就挺有意思的。”
沈南柒回应着这个老先生的问话。
总感觉这位老先生话中有话，似乎是在套路她。
“小丫头，如何看待正邪之事呢？亦或者，小丫头是否轻视排斥妖族呢？”老先生看着眼前的小丫头。
点了点头，这相貌勉强入眼，和那位应当还可以匹配。
“湛湛青天不可欺，未曾动念已先知。善恶到头终有报，只争来早与来迟。”这是沈南柒之前曾看过的电视剧里相声的定场诗。
是非黑白，一切皆有定夺。
“半妖一族本就无罪，可被世人天族乃至同族如此对待，如若真的被他们打压下去，永坠阎罗，那才是不值得。”沈南柒一边说一边看着老先生眼里的肯定。
原来这才是这位老先生真正的目的。
沈南柒倒也不是为了讨这位老先生欢心，她只是有自己的三观。
当初在看原书的时候，她就觉得书的三观有问题，或者是作者的三观有问题。
她本想一开始就去吐槽的。
但是“未知全貌，不予置评”，沈南柒决定还是看完之后再去评价。
没想到，她这个土狗，是越看越上头，谁让这里面全是那些套路，还戳中了她的心。
但是在看到与自己同名的人竟然死了，沈南柒就发了长评，吐槽这本小说。
“小丫头，你可曾有什么心上人吗？”老先生看着小丫头这明理的样子，定然很适合那位。
能分清是非黑白，不随波逐流，这便是立世之道了。
老先生一边看一边点头，眼里全是欣赏之意。
“我不喜欢你，我有喜欢的人了。你这年纪都可以当我爷爷了，就别凑这些热闹了。”沈南柒自认为她没有多大的本事。
可这位老先生那眼里的精光与盘算，确实有些令人匪夷所思。
不至于老牛吃嫩草吧。
沈南柒自认为她长得也算是花容月貌，仙女之姿了，但不至于让这位老先生心动吧。
“咳咳咳。”老先生被这番话给噎住了。
“小丫头，你怎么这么愚钝，亏得我刚才还夸你聪明伶俐。”老先生半晌才恢复过来。
这个小丫头，都可以当他孙女了。
当孙女也不是不可以，毕竟那位还是他照看大的。
也算是他的半个孙子。
“老爷爷，你到底有什么话，你直说就好。”沈南柒也没有多尴尬。
只要她不尴尬，尴尬的就是别人。
这是沈南柒能做一个快乐的小废物的重要原因，不给自己找麻烦。
沈南柒顺势坐在了一旁的软木椅上，虽然有大树的遮挡，但沈南柒还是觉得有点晒。
要不是每天去泡灵泉水，她一定会晒黑的。为了自己方便一点，她还是很注意日常防晒的。
“小丫头，可想要试试说书？”老先生的眼里是一种殷切的希望。
“我不会说书。”沈南柒下意识婉拒。
笑死，让她去说书，万一在戏台上抖得说不出话，得有多尴尬啊。
况且，她根本就不会什么说书。
说书人说的都是些虚无荒诞或者十分真实的故事，她哪有那个本事去说书？
沈南柒坐在软木椅上，可真悠闲。
对着这些奇奇怪怪的花花草草，每天浇花锄草，再去讲些故事，这日子过得倒也很舒适。
“你想知道我叫什么吗？我与那位半妖魔君，以及四年前本该死去的那位半妖魔君的事情。”老先生看着面前的小姑娘。
和老夫斗，你可真是嫩了点。那小子都斗不过自己，你这才多大点年纪，就异想天开了。
“好，明晚说书。”
沈南柒点了点头，眯着眼睛。
这烈日当空，实在有些闷热。
她才不是为了知道那位倾城魔君的事情，她只是看这老头太可怜了。
“小丫头可要做好准备啊。”老先生看着眼前的小丫头，眼里划过深意。
他夜观天象，明晚，可是见证天赐良缘的时候。
沈南柒走出这个五三斋。
好好的一家店，偏要取名为五三斋，不说的话谁会知道这底下竟是说书的地方。
沈南柒站在街角。
帝无执应该走了吧，她没有看到他的身影，这人身为神君，倒也不至于这么悠闲。
沈南柒困意全无，就在街上逛了起来。
其间牌楼、凉亭、回廊、照壁、戏台雕梁画栋，气势夺人、妙趣横生。
这才是古代的闹市该有的热闹吧。
这样的场景和华夏古国历史上的一个朝代很像，繁华的都城。
“酒香新坊，弄堂街巷，汴京烟柳风光；戏台声高，簪粉胭淡，又诉旧事心殇；钟鼓楼喧，说书巷口，兀自晚秋花盏；春光难尽却不言，多少离殇复断肠。”
沈南柒想起了这样的一首诗。
应该是诗吧，诗的名字她暂时还想不起来，只是记得这些内容。
她喜欢读诗，久而久之也就会熟背了。
这诗里描写的场景确实很好。
“姑娘，这诗可真是巧妙啊，只是现在是阳春三月，晚秋风光想来还有好些日子。”一个突如其来的女声打乱了沈南柒的思绪。